樸的沉思

〈如果我是有錢人，我會……〉

        「如果我是有錢人…」，這個問題，其實是廢話，是沒意義的無聊聯想。只是偶而會因為新聞報導，還是路上偶見名牌轎車任意橫行時，我就會想起這毫無意義的問題。

        孔子曾提出「富而好禮」的理想，黃老之學也有「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的說法，都是符合人性基本進程的主張。確實，以人性而言，滿足基本的食衣住行等溫飽後，才能進一步談及禮、義、仁之境界如何實現的可能。

      只是，當下社會似乎不見得如此。前幾天新聞報導彼岸的某處，有位富有的女人，開著一輛「雙B」轎車逆向行駛被交警攔下後，卻惡形惡狀地毆打記者。看著那副嘴臉，想說什麼，卻又說不上來。噫，懶得說！

        昨天下班回家路上，瞧見一部「寶馬」轎車不打方向燈，任意加速變換車道，急馳而去。正在騎車的我，當時想著：「那個人是有錢人吧！（因為似乎不怕出事）」當今世上，有錢人做的荒唐事，也不只這一樁，還多著很呢！

        縱然不是每位有錢人如此（真正的有錢人，其實很低調），但會幹一「拖拉庫」荒唐事的有錢人，確實也不少了。有了錢，用以自守外，是否有更高層次的意義呢？富而好禮，並非用錢來做那些虛偽的「禮數」，是要你由禮而義，由義行仁，讓自己安身立命後，與天地齊同而行；倉廩實、衣食足不是要讓你恃財而橫，既橫且驕，以驕橫而傷天害理。

        如是之理，人盡皆知，卻不能行之，此中又是多少無可奈何？還是，過往在拋棄老祖宗時，也順便把心給丟出去了？或許，物禁太盛，月盈則虧，錢多而眼茫，心也一起盲了。天曉得！

        最後，我再問自己：「如果我是有錢人，我會……。」唉！惟天知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