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的沉思

〈初讀《沒有神的所在》有感—清醒後的冷冽〉

侯文詠先生在《沒有神的所在》書末之語：

「神」真的存在嗎？如果有的話，祂們存在哪裡呢？如果「神」真的存在，人也能擁有「神」的目光和視野嗎？如果每個人都擁有了「神」或「佛」的視野，這個世界會變的更好嗎？

大略讀過《沒有神的所在》後，讓我更想找原典來閱讀（誰說不必看原典的）。我指的是文言文的《金瓶梅》。過往印象中的禁書，裡頭的情色描寫著實讓我迷惑了好些年。眼下，增長十幾歲的我，接受現實社會的初步冷暖洗禮後，復經侯先生的引導，對於《金瓶梅》一書，始有「見山是山」之感。對於人性，心中有一股清醒後的冷冽。

《金瓶梅》所描寫的社會，是明代的社會，是那個都市文化蓬勃興起、商人階層開始抬頭的年代。讀書人求功名、求階級的提升。商人求賺錢，有了錢之後還要附庸風雅，取個功名在身，眾多女性則貫串在其中，反映了社會人心，更反應真實的人性。諸多男女間的混亂性愛、報復、排擠、殺戮，不過是映照人性、映照貪婪的一面鏡子，斯有何樂？斯有何解？雖說，武松殺潘金蓮那段看在眼裡，還頗有意思的，但也不過就是「先有因，後結果」而已。噫，冷眼旁觀。

在《金瓶梅》裡，神退隱了，沒有蝙蝠俠、也沒有小丑。或者說，蘭陵笑笑生就是那個洞悉人性的小丑，他站在超然的角度，以全知而冷冽的觀點、心境，為我們道出最坦白的人性為何。在《黑暗騎士》裡，蝙蝠俠和小丑分別跳上天平的兩端，震撼著日漸淪落的人心，而不是像蘭陵笑笑生那般冷眼旁觀。

初次讀過《沒有神的所在》後，我想說的是：人是要去追尋心中的光明，並正視自己心中的貪婪與黑暗，還是要看著自己的良心慢慢泯滅，目睹自己也變成黑暗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