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生死有感〉

以下是楚門同學寫的原文,茲將全段轉載於下:

原文寫作日期:待查

原先《聯合副刊》所編的標題為「永恆的關懷-龍應台的生死大問」,Truman 並不欣賞「生死大問」這幾個字,因此,將它改為「聖嚴師父與龍應台的對談」。 之於我而言,「生死是人生僅存的兩件大事。」然而,若借用佛教思想當中的「無常觀」,「生死」彷彿也是存在於鼻息之間、分秒之內的「芝麻綠豆事」。 在聖嚴師父與龍應台的對談中,師父提到了所謂的「永恆的關懷」。


我深信龍應台女士是一位極聰明且極富有中國傳統讀書人所謂「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襟懷的現代知識分子,她經過三年前的喪父經歷(按:她當時寫作一篇名為《滿山遍野的茶樹開花》,刊登在印刻雜誌2005年1月號)引出了她對於「生死」的疑惑和思索。

恰好,我也想起了胡適先生寫過的一篇《不朽-我的宗教》,胡適先生在該文的「跋」中寫道:「這篇文章的主意是民國七年底當我的母親喪事裏想到的。」原來,胡先生亦是在痛失至親後(按:胡先生的父親在他四歲時便以辭世),思索並開始嘗試建立起他的宗教觀。

記得,有一回當自己讀到《論語》,孔子:「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感動得不得了,更是慚愧得不得了,「因為自己連這段話,都沒能做好。」

最近,除了原先便時常翻閱體會的《四書》及《易經》之外,Truman 開始讀聖經,一方面增進對於典雅英文的了解和對於西方文化長河的眾多原點之一的掌握,一方面希望自己的翻譯能力能夠有所改善與提升。自然,也希望有朝一日,對於佛教經典,如:《六祖壇經》、《金剛經》、《法華經》等諸多經典,能多所涉獵,雖說,「因緣未到」,時間尚未成熟。

最後,我想現階段自己對於「永恆」、「永生」與「不朽」的粗陋看法加以總結,只有簡單的八個字:

「承先啟後,繼往開來。」

這八個字,著實一點也不簡單,自然,也談不上自己有什麼樣的宗教觀。

倘若,有年輕人和晚輩想向Truman這樣一位書呆子詢問何謂人生的意義,我想我會這麼說:

「試著將自己視為宇宙中的一粒微塵和一座周鼎,微塵知其渺,周鼎虛其心。微塵的渺小,是警惕自己要做好『承先啟後,繼往開來』,這件工作,許多時候,每個販夫走卒做得都比英雄豪傑來得更好、更安靜;周鼎的虛懷與沉穩,是提醒自己要做好「恆守謙遜」的工夫,「謙」與「恆」也是易經的兩個卦名,『謙虛才能認識自己』,這段話並不是我的發明,而是聖嚴師父上週日在聯合報專欄的標題,因此在這點上,我還只是在做『me too』的工作。」

不知不覺中,又寫了好多字,說了好多話…

主題閱讀:永恆的關懷-龍應台的生死大問,聯合副刊,2007-04-13~14

 

 

看到朋友對生死的文字,順手寫下,別無他意,任君觀之。

生死,死生,一趟路,走下來,究竟是如何?言不盡意,文難盡心,思行相輔,覺之又覺,終歸於空。

 

說到生死,我不懂之處很多。也就不多說,但講到孔子,就不免想到其義與命。

 

孔子追求的義命對揚,知命而重義。命乃這大千世界種種因素,非人力可以掌握;義為自我之醒覺,覺知自身可以做好的當下為何。命,可以找出客觀之規律與因果;義,卻是沒有標準答案的生命課業。因為如此,孔子才會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太史公才會隱忍苟活以成《史記》。

 

孔子之意,是透過學而知命覺義,學不是重點,義命之覺察、仁心之發明才是重點(豈不與老子為道日損之意同乎),故孔子依人而當機行教,過程遠比結果重要,標準答案非其所關注,可惜後學以手段為目的,倒果為因,轉多元寬容為一元一言堂。自太史公以降,又有幾人能知孔子之心?惜哉,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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