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的沉思

〈我對〈樓仔厝〉的回憶〉

最近有機會重溫伍佰的〈樓仔厝〉，勾起我以前剛上大學時的回憶。那時候，我連伍佰是誰都沒聽過，只是個初到台北的楞小子。

就如同那首歌裡所唱的，坐著火車到台北，眼前所見的事一片嘈雜、混亂、無秩序的交通，機車鑽前又閃躲地亂竄，汽車一部比一部還兇，舉目望去盡是一片高樓大廈、七彩霓虹燈，彷彿是要向我展示台北的財富與繁華。以前小學老師教過的遵守交通秩序在此全都不管用，每個人、每部汽、機車的步伐都在比快、搶時間。

想去什麼地方，一看道路邊那一排公車站牌上密密麻麻的車號、路線，腦袋簡直快暈掉了，難怪伍佰會唱「乾脆就去搭計程車」。可搭了計程車，也不見得就比較好，有的司機就喜歡繞路，真的是「繞過來又繞過去」，「繞到差點撞上安全島」、「繞到不知現在是民國幾年」。

歌裡提到三個地方，就是西門町、東區、士林夜市。因為這首歌，我請大學長帶我去西門町吃蚵仔麵線，順便看了一場《變臉》；後來又請我高中好友，騎著機車載我在台北的車河中穿梭，去了頂好商圈逛「淘兒唱片行」（已消失），買了貴到不行的進口動畫月曆及CD原聲帶。當然，也用眼睛看了不少所謂的東區美女（抱歉，沒注意到帥哥）；最後，又去了頗負盛名的士林夜市，吃了傳說中的大餅包小餅（約兩次，一次是大學長帶我去，一次是跟高中好友一起去）。

十幾年下來，台北也有一些變化，垃圾有否不再亂丟，似乎有些改善。至於，那士林夜市早已從大鐵皮屋移到劍潭捷運站旁了，那令人印象深刻的悶熱與擁擠人潮，似乎已成為回憶。路面上的坑坑洞洞，當年倒曾讓我好友在中山北路上摔了車，現在好像有稍微好些了。至於東區，抱歉，我不會再靠過去了，那不是我喜歡的地方。

當然，沒變的是那污濁炙熱的空氣，是那鑽來鑽去的機車，是那永遠急促的腳步，是那無以名狀的不快與壓迫感。不同於林強的〈向前走〉，那種為了成功來台北打拼的心情。伍佰的〈樓仔厝〉點出了外地人初來台北的感受，那種壓迫與急促，恐怕對老台北而言，早已麻痺而習慣了吧。

寫到這裡，我不禁想起，那個當年經過教育部面前會高舉右手、緊握拳頭，想要改變些什麼的人，跑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