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的沉思

〈天堂在哪？Find the way out！〉

有天，我問某位網友住哪？他告訴我，說他住天國，還煞有其事的給了我一串天國地址。初見那地址時，我有些驚詫，思索一會後，反倒有些羨慕。雖然我不知道他對天國的定義為何，也不知道在哪裡，更不知道那是天主教的天國？還是基督教的天國？或是伊斯蘭教的天國？天國或許等於天堂，但無論如何，能住在天國這檔事，卻使我聯想到「人生的出口在哪」這事。

猶記得好幾年前，滾石唱片曾出過《遇見村上春樹的古典》選集，裡頭有句文案寫著：「Find the way out」，即尋找出口之意。看過村上小說的人，尤其是「僕的四部曲」裡[1]，尋找生命的出口，一直是僕的重心。對我而言，自小到大，生命中總有一股沈悶與無聊，讓人感到生命的疲憊與沈重，因此我也想要找到屬於我的生命出口。

在《舞、舞、舞》一書中，死亡並非是僕所喜愛的尋找方法，即使五反田的死給他如鉛箱沈入海中般的沈重打擊，但他從未想到要放棄生命，還是努力的踩著旋律，好好地活下去。最近看了押井守的《The Sky Crawlers》（中文譯為《空中殺手》）後，也讓我想起尋找出口這件事。雖然宮崎駿與押井守兩人，在他們的作品《魔法公主》與《The Sky Crawlers》的片尾，都沒有明確揭示出主角們已經找到出口，只是讓人一瞥心中已重燃希望並努力活下去的主角們而已。

所以我告訴那位朋友說，我也在找人生出口，既然他能住天國，應該離所謂的天堂很近，如果他已經找到人生的出口，也請他教我如何發現出口（應該不是在下一個街角吧）。對我而言，所謂天堂就是生命的出口，是人生煩惱的解脫，但這地方卻得下很大功夫來尋找（或說是自我鍛鍊）。於是，我抱著一個小小希望，希望可以找到這個天堂。

可希望，有時是一種渺茫而殘酷的幻象，它就像嗎啡一樣，有時你需要它來麻醉現實挫折所帶來的傷痛；至於希望是否有實現的可能，沒有人可以掛保證，只有自己不斷堅持向前行而已。

其實不論是天國也好，天堂也罷，我對那種名詞定義上的差異與爭論興趣缺缺。只是想找到人生的出口，屬於我的人生出口而已......。在我的心底，永遠都在問自己：你的出口，到底在哪呢？或許，出口在我心裡，只要不斷向前行，總會找到的，我似乎這麼感覺到了噢。

[1] 所謂「僕的四部曲」即《聽風的歌》、《一九七三年的彈珠玩具》、《尋羊冒險記》、《舞、舞、舞》四部小說，主角都是僕（日文的我之意，通常是年輕人的用語），在台灣皆為時報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