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隨想〉

 

今天有事外出,雖然是雨天,小雨不斷。可我早已習慣,也不以為意。打開機車置物箱才想到,那件穿了五年的雨衣,早在某天上班路上與我訣別。嘆了一口氣後,只管穿好便利超商買的簡便雨衣,便騎車出門。

 

事情辦完後,大概有不如預期的感受,心情不是很好。路上經過一個書院遺址,想想接下來也沒啥事,於是把車子停好,進去參訪。該建築格局雖然簡單,但是卻很莊嚴。裡頭供奉著朱子牌位,也反映著清代以來,臺灣早年文教確實受到朱子思想的影響。不可否認,明清兩代之崇朱子,實有帝王專制之考量(明代始之,於清為甚)。於士人而言,朱子之《四書集註》成為科考定本,思想定於一尊,才智亦受到侷限,士人之文化亦趨於遲緩、封閉。有時,我不免會想:臺灣清代的書院,某種程度上,是否都是科考升學班呢?是不是打一開始,人文精神在這塊土地上的涵養就不夠呢?

 

談論朱子的學術成就,我還不夠格。然而,想到孔子的「仁」,確實該以「心安則可」為其大原則。長輩問我「何謂仁?」我一時緊張,除了回答內心的自覺外,就先想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但有人建議,應該是以「宰予問喪」典故來回答較好。

此時,我腦海中忽然「啪」一聲!對喔!怎麼沒想到呢?宰予問喪,正是心安的最好例證,也最能詮釋「仁」了。心安,是自己對自己的良心交代的過去,也是個人所追求的安身立命之熱情與努力,阮嗣宗和嵇叔夜所欲任之自然,不也如是乎

 

不過,事過則境遷,往矣,多想無益。然而,一個想法的再確認是寶貴的,所以就趕緊記下來。仔細想想,孔子的仁,本來就是很自由,如同戴良所云「情苟不逸,何禮之論!」只是後來的人們,加諸在孔子身上的訛傳與誤會太多,才會搞到現在這般的迷失。上一篇講死刑,是很不自量力,但我的重點在於:如果可以將人心中的仁好好擴充、存養,縱然有個死刑制度擺在那,也是用不到啊。

 

就這樣,繼續當個執守生命之必要的宅男吧!也要跟辛苦的拙荊說聲:祝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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